三月闲

心灯不夜 道树长春

【盗笔乙女all向】花花世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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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三十岁之前一定不会买爱马仕的,配货规则太烦了,上次竟然听到有1:3的配比我直接全家震惊(捏拳)

老天爷来个解雨臣助我实现爱马仕自由🙏🏻

彩蛋花视角 下章大上分让他俩睡一下







解雨臣出现在公交站其实是很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幕。

“你有零钱么?”

这人是不是没坐过公交啊,他不知道现在乘车可以刷码?不过也不奇怪,廉价公共交通完全不该是他涉足的场所。

我得意地挑眉:“总算我也有你没有的东西了,猜怎么着?噔噔,一卡通,我刷两次就行。”

解雨臣点点头:“谢谢。”

我疑惑地“啊?”出一声。

“谢谢你为我刷卡。”

……被身家百亿的黑社会头目这么说,多少有些惶恐。


公交到站,我拉着他上去。

车上人有点多,但不至于多到让他立即放弃乘车的想法转头喊家里伙计把他的豪车之一开出来。我很眼尖地看到有人下车,空出一个座,人没挤到就先把胳膊横过去:“解老板,来这里!”

他好笑道:“你坐。”

“您坐您坐,您是老板。”

“我站着就行。”

还磨叽!旁边大姐的屁股已经蠢蠢欲动了,我不由分说把他拉过来摁住肩膀让他坐下,我站在他旁边扶着前座椅背。


“你真没乘过公交?”

“……开什么玩笑。小时候也坐过,很少就是了。”

他侧过脸去看窗外的风景,影子投在车窗上,他睫毛很长,八九点钟的太阳歇落在脸上,发丝和睫毛被染成金色,瞳孔琥珀一般,神情被日光柔化了,我语言匮乏,目睹这一幕只能在心中暗自道:像神仙下凡。

公车停靠,这神仙起身为一个庞眉鹤发的老人家让座:“您坐这里。”

老人道谢,他就站在我身前握住上方的扶手杆。

离得有点近,他又比我高半个头,我眼睛杵在他脖子那块儿。

领口有点点低,露出他隐约的锁骨,他皮肤雪白,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我盯着眼前的小块皮肤逐渐眼晕,他脖子侧面似乎有颗棕色小痣,是不是微微凸出的?还是仅仅只是一个点?这么想着我竟然晕晕乎乎抬手想摸,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位是我顶头上司,无论如何不敢造次,只好收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做什么?”

“没……没啥。老板,你皮肤怎么这么白,比很多女生都白吧。”

“天生的,”他回我:“你不也很白吗?我听说你在曼谷待过几年,东南亚的天光似乎格外怜惜你。当时黑瞎子仅仅只待了九个月,回来黑了好几个色号,捂了一冬天才白回来点。”

我嘿嘿笑道:“我也是天生的,不会晒黑,要是晒狠了通红,养几天又白回来了。”

解雨臣笑了:“对,我也是。以前下地,一群爷们儿晒得黑亮,我站人群里显眼得很。”

“你?你也会亲自倒……呃,就是那个。”违法的词汇在公共场合不太好直接讲。

我还以为他通常都是只管出钱。

“当然,以前常去。”

“后来呢?”

“几年前受了重伤,差点死掉,在美国养了很久。家中产业逐渐转明,我更多需要处理生意上的事。”

这些人……金银账,生死场,过得都是腥风血雨的日子。

公交停在王府中环附近,我俩下车,步行几百米就到了。

“打算买什么,你有想法吗?”

“商场里无非就是手表名包那些,看着挑个合适的。你十八九的时候喜欢什么?”

我十八九的时候在为了省票钱扒火车,为了你开出的高价连开一整天车去边境。但这话我当然不能说,我很坦诚地回他:“比起表,女孩子应该更喜欢包。但我没见过多少世面,您带我来挑,其实参考意义不大。”

“不需要考虑价格,你只要说好不好看就行。”他的目光照样坦诚,我也认真地点点头。


解雨臣直接进了爱马仕专柜,SA很热情地接待我们,他把我当展示架子,让我背上身,他陷在柔软沙发里细细欣赏每一只包。

“难办,怎么你背哪个都好看。”解雨臣皱眉,得亏这是给一个未曾谋面的合作商女儿挑选礼物,如果是给女朋友,我合理怀疑他会挥手说全要了。

“是啦,”SA夸赞道:“太太皮肤白长得美,自然哪款都合适。”

我脸一红,本人是他下属,可不是什么解太太,甚至都不是买给我,这SA职业素养不行啊,怎么还胡乱猜测客户之间的关系呢?

最终他把难题抛给我:“你觉得哪个好看,随便挑一个吧。”看样子这徐总跟他关系属于不远不近的,他也不是特别上心。

我则依从内心选了金扣的奶油白Kelly28,配货比要求1:2,解雨臣几乎是闭着眼随便配了些东西,他甚至还花五千配了把……勺子。

“你买这玩意儿吃饭?五千多的勺子吃饭喝汤啥味道啊?是不是得嘎嘎香,香迷糊?”

解雨臣笑起来,他把那个细长的橙色匣子塞我手里:“送你了,回头写三千字使用感受,告诉我香迷糊是有多迷糊。”他又点了点柜台上的herbag:“麻烦拿一只米色银扣的,31尺寸。”

我以为他自用,没想到他拿来给我试背,几乎是瞬间就作出决定:“挺好的,也包起来。”

“这个也是给徐千金的么?”

“不是,你的。”

“啊?不用不用不用。”

“这个便宜,不算礼物,就当小玩意儿给你。”

两万多他说便宜,不过确实,在爱马仕里是入门包。

“收下吧,过几天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解雨臣这么说。


“什么啊?”

无功不受禄,他明摆是黑社会头子,可别让我因为一个两万多的包只身犯险。

“陪我参加一场饭局。从前这种需要女伴的场合我都是找秀秀的,但她如今也是一家之主,忙得很,我也不便打扰。”

还好还好,就吃顿饭。

“走吧,带你买几身衣服。”

……给徐千金买包二十分钟,给我买衣服俩小时,多少有点倒反天罡。

不过他的阔绰程度让我土如楚雨荨,内心惊叹有钱人的世界是这样的。


中午在商场里吃蟹道,帝王蟹是北海道空运过来的。我吃完借着去洗手间的空档结账,却被告知解雨臣充了十万,已经自动扣过了。被老板送爱马仕还请吃饭,搁别人肯定得是职场潜规则,但我明白解雨臣没那个意思,他单纯钱多。

但我还是惶恐,十分惶恐。

“老板,您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必须我请!”

“刚吃过中饭就说上晚饭了?”

“我这不得寻思一下看看提前订嘛?”

“吃不用提前订的,”解雨臣看着我笑:“晚上带我路边摊?”

“……出息,被姐请客的机会可不多,真不吃顿贵的?京兆尹、富春居、翰林书院?请你点一满桌姐眼都不眨一下——请张起灵我都得眨半下。”

解雨臣听了忍不住乐了,且完全是开怀的笑,眼睛弯弯,更好看了:“就路边摊,有北京特色的,还要开瓶北冰洋。”


解雨臣扫了眼时间似乎还早,索性给自己的假一放到底:“看电影么?我想看那个最近很火的喜剧片。”

他边问已经边在订票了,我听见“叮”的一声刷脸支付提示音。

你也没给我拒绝的选项啊!我只好问:“要喝什么吗老板!我去买!”

“喝芝芝莓莓,喜茶家的。”

“好嘞!”

其实看总裁一本正经地说“芝芝莓莓”这种名字很可爱,我忍不住偷笑,抿嘴跑了。

提着两杯喜茶回去的时候解雨臣正揣着一桶爆米花玩消消乐,我瞄了一眼,好家伙,一千六百多关,他不是说“Time is money”?敢情有一部分money玩消消乐去了。


火有火的道理,是很精彩的一部喜剧,笑点密集。我笑的原因有80%是因为电影好笑,其余20%是因为解雨臣专注地对着银幕笑起来太迷人了。

又一个包袱抖出来,解雨臣笑着歪倒在我这边,我歪倒在他那边,“咚”一声,我俩脑袋碰一起,解雨臣眼泪都出来了,抽着气给我伸手揉脑门儿:“嗳呦,你没事儿吧。”

很好,和顶头上司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两人顶头。

我呜呜假哭两声:“算不算工伤啊?”

“你先撞上来的,恶意顶撞老板,我会扣你仨月工资。”

我立马收声。


开场前他就把爆米花塞我怀里,他说猜到小姑娘应该爱吃甜的零嘴儿,他可不爱。

解董口嫌体正直,手隔十几分钟伸过来抓一把吃,一次黑暗中他手背无意蹭到我胸口,我瞪着他。

解雨臣:“……?”

我:“你摸到我了!”

他看着我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还没低俗到摸黑占人便宜的地步,不小心的。”

我当然相信他没撒谎,但还是假装生气地把爆米花塞进他怀里然后伸手过去摸他脖子侧面那颗痣。

“你干什么?”

摸索了半天才摸到,确认了那确实是一颗痣而不是一个黑点后,我抓了一把爆米花:“对不起,我已经低俗到摸黑占人便宜的地步了。”

解雨臣无语道:“你占便宜就是摸摸脖子?”

“啊?那……”我视线很涩晴地下移打量他那里:“什么意思,你是责怪我变态程度太低?那我……嘿嘿……”

他微笑:“再乱看我会把你眼睛珠子抠出来。”

差点忘了,他是我老板兼黑社会头目,我瑟缩一下老老实实接着看电影。


看完电影去VIP室拿东西,解雨臣看着满满登登的购物袋给附近盘口的伙计打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有工作人员推着推车把东西送到地下停车场。

是辆白色奔驰G63,来的伙计对他恭敬地点一点头,同时还在接电话,似乎是铺子里有事。

“你去忙吧,车我自己开回宅子里,不要紧。”

那年轻伙计比了个“OK”的手势冲我们笑,小跑着乘电梯走了。

解雨臣手已经搭在车门把手上了,我一寻思不妥,哪有老板开车员工坐的道理,于是开口道:“我来开吧。”

解雨臣问我:“你可以吗?”

草,瞧不起谁!

我把他撵走上了驾驶座。

大G的机械音很动听,开关车门和按键都像子弹上膛,我忍不住兴奋:“娘的,爽啊。”

解雨臣一脸好笑的表情:“你喜欢大G?”

“豪车都喜欢,”我回他:“街上看见我都腮帮子发酸,尤其豪车配靓牌。”

“解家库里海了去了。”

“我早说了,应该找我当你司机!”

“我的司机车技都很好。”

草,瞧不起谁!!

刚好是一个红灯路口,我切换成s+的运动模式,在红灯走尽的最后一秒地板油弹射起步。

突如其来的推背感让解雨臣有些意外地挑眉看我:“开得猛不代表车技好。”


日轮渐沉,天边是漫延的橙红云霞,北京的高架桥上车流如游鱼,我是最活泼那一尾,左右穿梭。

车窗降下半扇,车内放的音乐是《女子力乐园》:“我喜欢的是你的肌肤,我的这点肤浅你该知道的……可以给她温柔给她激情,可以任她降落任她飞,直到她对自己无比确定,直到她不再感到恐惧,直到她释放自己的动物本能……”

他的发丝和睫毛再次被西山日落染成透明的金色,我哼着歌,好心情在大G的迷人声浪和喧嚣风噪声中漾出来。

“你不是说低碳环保?少踩几脚油门冰川融化速度减慢一秒。”

我在风中笑着喊起来:“德系大v8,环保去他妈!!”

解雨臣怔了一下,紧接着翘起嘴角摇头,是有点无奈又觉得好笑的表情。


带他去胡同里吃卤煮。

门头虽破,人却很多,里面都满了,我俩坐塑料板凳在外面吃。桌子也很简陋,上面一层由来已久的油垢,解雨臣用消毒湿巾擦了一遍。

“要不打包回去吃?”我问。

“没事。没有身娇肉贵到那种程度,以前下地连吃一周压缩饼干也是有的。”

但我感觉他看着应该是有点洁癖的人,想象不出来他倒斗什么样。


这家卤煮是祖传的秘方,汤头浓郁喷香,肺子心肠浸在老汤里,浇辣椒油韭菜花,配着金黄酥脆的火烧,是北京的特色。

“我都好久没吃过了。”

解雨臣拆了双一次性筷子递给我,我接过故意打趣他:“不是吧,北京人不怎么吃卤煮,是儿不儿是儿土儿著儿啊儿?”

他笑了,也用京腔回我:“姆们北京人不这么说话,当心把自个儿舌头咬掉了。”


吃完晚饭开车回解宅,解雨臣很大方地对我道:“把车开走吧,停你那边。车上有油卡,随便你用。以后做什么都方便。”

“你不用车吗?”

“我十几台。”他说,下了车很潇洒地关上车门,去后备箱拿东西去了。

我透过降下的车窗看着他。

解雨臣说:“周六晚上有饭局,记得。”

“今天算约会吗?”

“算工作。”

“解董,给你打工都这么容易?”

“我是为了更好地把张起灵纳入麾下。”

解雨臣有点不耐烦了,挥挥手示意我走。


哎,终究还是沾张起灵的光。解雨臣过几天要让他带队去一趟祁连山,我和张起灵的关系,似乎大家觉得不一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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