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闲

心灯不夜 道树长春

【盗笔乙女all向】花花世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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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贴甲片做美甲突然掰了一根,剪短之后不会打字了……指头重心变了很不习惯,打十个字错五个,写得我火大🥲

彩蛋齐的视角

有人说太快了!让我来解释:For one night完全是齐会做的事情!而且他以为妹不是初次……目前他是比较喜欢妹,妹自己迷糊送上门他就顺嘴吃了,以后还会再培养感情的!




有钱不赚猪头三,何况还是好大一笔。

黑瞎子说他们是探险队,请了当地向导接头,我的工作仅仅只是开车带他们来回。

听着未免太轻松,破晓时分从曼谷出发,一路还算顺利,但清迈到拜县的山路762个弯还是把很多人整得面色难看。其实他们身体素质已经很好了,普通人估计会从头吐到尾,我都做好了闻一路不洁气味的打算,但通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几个人都是沉着一张脸抱臂定定坐着。

黑瞎子在副驾,他悠然自得地哼歌看我:“可以,你车开得还真行。”

我回他:“还好,基操。”


“你们真是探险队?”

那几个人显然没心情说话,弯曲山路让他们灵魂有丝分裂。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像。

从日出开到夜幕,是辆吉普牧马人,我下车没踩稳脚踏,差点栽下来,黑瞎子拿行李,刻意绕过来,似乎预料到一样,他牢牢扶住我胳膊:“当心。”

连续开十几小时车让人脚步虚浮,踩在地上像醉酒,歪歪扭扭走了几步发现他们都在笑我。

“黑爷哪儿找的司机妹妹啊?”

“真新鲜,往常下地最多有美景能安慰一下人心,怎么这次还有美人?”

一行人舒展筋骨,一瓶烧酒扔着轮流灌几口,像总算活过来一样。


晚上宿在拜县,明天才进入夜丰颂。

这些黑瞎子口中的“甲方老板”似乎对他态度很恭敬,完全不像他拿钱带队。

吃了泰北特色菜,炒河粉和黄梨炒饭,可能地处边境,食物很有云南傣族的风味,建筑风格亦然。


睡前去阳台吹会儿风,黑瞎子也在隔壁阳台靠着栏杆抽烟。

“还没睡?”

“没有…空气太好,星星明亮,我来看看。”

“不邀请我一起?”

我:“……?”

“我腿一迈就过去了。”他说。

“不必了哈。”

他拧灭烟笑了,没再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口琴吹奏起来。

微风轻拂,树影婆娑,鼻息间是草籽和植物浓郁的香气,下弦月穿过云层,微弱细碎的银色流沙洒下。

琴声悠扬动人,几分哀婉。

“还挺悲伤。”

至少让我想起了曾经和季风在学校天台度过的夏夜。

黑瞎子不答,把曲子吹完,挑眉看我:“怎么,给你吹个好运来?点播要收费的。”

我瞪他,他笑了,口琴收进兜里:“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


第二天起床天空尚未翻白,洗漱后披衣出门,众人都已收拾打点好,都在等我。

我不好意思地道了歉,立刻上车出发。

“没吃早饭?给你带的。”

三明治和鸡蛋被他中西合璧地装袋子里揣进兜,我瞄了一眼谢绝:“不吃了,还是一路九曲十八弯,我怕没进胃里就反出来。”

其实是因为觉得不方便吃。

“开车都会对路况有预先反应,所以你哪儿听过司机晕车?吃吧,我给你拿着。”

三明治都递到嘴边了,我只好一边看路一边就着他手吃。

吃着吃着咬到他指尖,他轻轻“嘶”了一声,有点玩味地看我。

“黑爷,我们昨天就说了,咱司机小姐姐可不像好惹的,喂食需谨慎啊。”

后排一个年轻人打趣他,被他笑着回怼:“关你屁事,老子就算被她吃了也轮不到你来说,小毛头。”


他们的目的地在夜丰颂腹地,到后面已经完全没有路了,云雾缭绕,一派原始森林的景象。

“就停这里吧。”黑瞎子招呼人下来拿装备,我这才得以明白为什么他们不乘机前往,那些装备一定过不了机场安检。我有点好奇想看看,被黑瞎子撵回车上。

“没你事儿了,就在这里等着吧。需要等多久不好说,没准儿你得在野外过一夜。对讲机给你,有情况我们会联系。这包东西也是你的,收好了。”

我打开看到是几盒军用罐头、压缩饼干、水还有指南针、匕首、手电筒之类的。

齐在给汽灯打汽,我呆呆看他:“你们到底去哪儿,用的上这个?”

“要进溶洞探暗河,老板的意思,别管了。”

“那怎么还带……”我甚至都叫不出另外几人背的装备。


“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黑瞎子又笑了,这怪人总是笑,也不知道他乐什么,他拍了拍我脑袋:“在车上待好了。”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这里林木茂盛,河流纵横,两辆牧马人就停在浅滩上。

我下小溪踩了会儿水,又拿鹅卵石垒塔玩,太阳落山时气温降低,不得不回车上坐着。手机完全没信号,只能玩不需要网络连接的小游戏,玩着玩着觉得困,窝在车上睡着了。


黑瞎子是直接从敞开的车窗跳上车的,他长腿一蹬猛得踢在我椅背上:“走!”

我的嗅觉比意识早一步苏醒,只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慌忙启动车子,就听到他再次急切的催促:“快点!”

我一脚地板油飞出去,天已经完全黑了,在车灯的照射下,我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有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四肢贴地,以一种诡异而迅速的姿势朝我们飞速爬来,我被吓得头皮一麻,猛踩油门。


“我草!!那是什么东西?!”

黑瞎子不答,瘫在后座上喘息。

夜晚会让人丧失一部分方向感,尤其在原始丛林里,东西似乎甩掉了,但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开到前面那个山头,我需要发射信号弹。”

我依言停车,惊魂未定:“你不是说联系我?怎么搞成这样?”

“半条命都跑丢了,顾不上。”

他摆摆手,我注意到他身上都是血迹,淡淡的腥气逼上来,他坐在黑暗里,周身仿佛缠着血雾。


“你…你还好吗?”

“没事,不都是我的血。”

他把拢着的外套拉开一点给我展示:“受了点外伤,不要紧。”

那叫不要紧?!伤口看着已经很狰狞了!

黑瞎子看着我复杂的表情笑了:“真没事。”

他下车拿了信号弹,拉开保险朝天发射,伞状火焰一飞冲天,接着炸开红色光点,亮眼且持久。

“其他人看到会和我们汇合。还不错,应该都活着。”

“什么叫——还不错,应该?”


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解老板的人身手还行,没有蠢b拖后腿,应该都从不同出口撤了。”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刚刚看到的东西——”

黑瞎子把食指抵在我嘴唇上不准我再问:“想活命就收声。”

淦!他不会杀人灭口吧!我被吓了一跳,抿紧嘴不敢问了。黑瞎子显然被我的反应逗笑,他哈哈乐了两下,牵动了伤口,又龇牙咧嘴抽起气来。


“会包扎么?”

他脱了上衣从后备箱里取出医疗包,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们虽然是黑导,其实还是受过一定岗前培训的,若客户有突发情况,简单的处理我都会。

“等一下,”黑瞎子叫住我,我以为他后悔了,没想到他说:“你有烟?”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和火机递给他,他拔了一根衔在嘴上:“有烟就是活菩萨,来吧,你功德无量。”

……什么人,这时候也能开玩笑。


我点起灯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他抽了一口问:“你一小姑娘,抽骆驼啊。不觉得烈么。”

是开车怕犯困抽的。

我翻了个白眼也开玩笑道:“呵呵,姐烟酒只来烈的,跟玩男人一个道理。”

黑瞎子就笑,揽着我把我脑袋摁近一点:“看不出来嘛。”

如果是平时我这么近距离地面对如此教科书般的胸肌估计会脸红心跳,但现在他完美的胸肌上横了一道狰狞伤口,血腥气更近了,我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害怕?”

“怕个屁,要怕也是怕你死。你死了谁给我结钱?”

我没好气地回他。

“哦——”他拖长嗓音。

我最后给绷带打了个蝴蝶结,拍拍他肩膀:“得了。”

“谢谢。”这还是他第一次郑重其事地道谢。


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山坡顶,远处有飞舞的金色萤火虫,月色清朗,微风吹动草地产生细微的波纹,我心中虽许多疑惑,但很清楚地知道不能再追问。沉默下去不是好事,靠着树干想了想开口:“什么时候出发回曼谷?”


没想到他抬臂抽出匕首,我只看见一道寒光——草,这也不能问?就要杀我灭口?!

匕首扎到距离我脸不到十公分的位置,他扎着那条细蛇饶有兴味问我:“晚上吃饭了没,烤蛇怎么样?”

在看到我一脸惊惧的表情后黑瞎子忍不住大笑:“诓你呢。”他举着匕首仔细观察了一番甩掉:“金环蛇,其实可以入药的。”


即使是东南亚,山中夜风也依旧有些寒冷,黑瞎子坐上车头拍拍旁边的位置:“把昨天的那份补回来。”

他是说一起看星星。

深蓝丝绒的夜空中,我们肩上是清风,清风之上繁星钻石般闪烁。

其他人在这时赶到,个个狼狈,却又有逃出生天的喜悦:“咱就说黑爷怎么跑那么快,敢情搂着妹妹浪漫呢!”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黑瞎子也笑,跳下车清点人和装备,等了半个钟头都到齐了,又收到另一车人的消息说已经启程,这才开车下山,宿在夜丰颂城区。

他们回了房间休整一下就要去喝酒庆祝——这些有今天没明天的亡命徒。

经过这一折腾我已经非常疲惫,自然不去,出去给老板打了个电话汇报一番,就回屋洗澡睡下了。


一双手环了上来,我嗅到清爽的洗发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

“知不知道这样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其实是挺危险的。”黑瞎子看着我笑。

我心下一惊,推了推他:“干什么?出去!!”

黑瞎子摊手:“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该出去的人是谁?”

我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真是我走错了。

打完电话太迷糊直接推门进了隔壁黑瞎子那屋,还在他这里洗澡睡下了。

“我没喝酒,所以现在清醒得不得了。总不可能是我走错,考虑给我个解释么?”

我睡得太沉被突然弄醒,嗓子沙沙的:“对不起……我,我这就……”

话还没说完他就立刻堵我的嘴,我挣扎起来,但无济于事地看他压倒我脱衣服:“你不是喜欢玩烈的男人?我想我应该够格。”

他就这样并不温柔地走进那个良夜,我哭声细弱,如被雨淋湿的小猫。


“你总这样?”他应该挺野挺浪一男的。

“也不经常,只和有意思的美丽女人,且对我胃口的。”黑瞎子在抽事后烟:“满足这些条件的女人本来就不多。”

谁知道他说真的假的,反正已经发生了,纠结那些没用,我也不是一个会缠着他的女人。


“你第一次啊,怎么不提前说。搞得我有心理负担了。”他挑眉看我,似乎很意外:“不需要我负责吧?我不可能留下来跟你谈什么甜甜的恋爱。”

“你滚!”我哑着嗓子骂了一句:“才不要你负责,马上把钱结给我!”

“呦,那我得抽两千,给你四万八。看在我活儿不错的份儿上。”

“滚!!!”

他揽住我:“火气还这么大,没把你弄服是吗?”

我很无语,但只能服软,谁被他弄应该都会想死。

这竟然还是他战损负伤的状态。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正午,众人等我们吃午饭,看见我俩一同出来无不吹口哨打趣:“看谁来了?黑爷和咱美女司机妹妹嘛!谁把谁上了这是?驾驶感如何啊?”

这话说的直白且不那么好听,我不由脸红,心虚地衣领拉高,黑瞎子面色如常地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也坐。他头一次没附和玩笑,而是看了他们一会儿幽幽道:“解当家就是这么教你们说话的?我看我得替他管管下人,谁再胡说八道,我就把谁舌头拔了丢去喂狗。”


那群人果然安静下来,黑瞎子给我盘里夹菜:“多吃点儿,瘦得跟小猫似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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